如果他叫出阿金的名字，电话那头又是康瑞城的话，等同于直接暴露了阿金的身份。但这一次，她不打算反驳。

穆司爵突然发现，他十分怀念以前那个表情丰富的许佑宁。化妆师是国内某一线女星的御用化妆师，手法非常熟练，没多久就帮萧芸芸化好底妆，接下来是眼妆和眉毛。

想着，萧芸芸唇角的笑意愈发温柔，她歪了歪脑袋，把头靠到沈越川的肩上，动作间透着无限的依赖。小家伙明显等不及了，说完就迈开小长腿要往外跑。

只有沈越川自己知道，他的生命始终是有缺憾的。小家伙的最后一个问题，许佑宁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，只能告诉他：“灯笼本来是用来照明的。但是现在，人们把它挂起来，更多的是为了喜庆。你看到它亮起来，就说明有一个节日快到了。”

“你带我去洗澡吧！”沐沐一秒钟恢复可爱的笑容，又是一贯的天真无知的样子，“我想早点睡觉！阿金叔叔说，早点睡觉的小孩才会早点长大！”惊慌之中，萧芸芸眼角的余光瞥见几个医生护士从电梯门前经过，他们看向电梯，视线正好和她对上，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了然的表情。

这之前，她只是想到自己也是医生，无惧手术场面，以为自己完全可以陪着越川度过整个手术过程。许佑宁打开水龙头，掬了一把冷水泼到脸上，寒意顺着脸部的血管蔓延遍她的全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