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家,许佑宁调整了一下情绪,冲进家门:“外婆!” 苏简安保持着表面上的平静:“芸芸,你怎么不把睡衣换了再出来?”
沈越川笑了笑:“哪敢让您大小姐委屈?”说着下车把萧芸芸的行李放到后车厢,又折返回来替萧芸芸打开车门,“上车吧。” 洛小夕暗自震惊。
她啊,她不分青红皂白的帮康瑞城办了那么多事,会被恶灵拖入地狱的吧? 走了?
阿光比许佑宁更意外:“什么找到了?” “什么意思你自己清楚。”陆薄言十六岁初到美国就认识了穆司爵,两人都是心思明白的人,从没有劝过对方什么,但这一次,他几乎是奉劝的语气,“司爵,只有时间和人,一旦失去就无可挽回,慎重选择。”
苏简安还在琢磨着,突然听见陆薄言低低沉沉的声音:“简安,不要这样看着我。” 许佑宁下意识的看向穆司爵他的目光像一口古潭般幽深不可测,没有任何一双眼睛能看透他在想什么。
苏简安不敢再往下想象,干笑了两声,变脸一样瞬间切换回正经模式:“我们还是接着聊越川和芸芸的事吧……” “刘婶”没有说话,把汤端过来:“为什么不喝?”
…… 洛小夕推下墨镜降下车窗,这时陆薄言也扶着那个女人走近了些,女人的秀眉紧紧蹙着,漂亮大气的脸上写满了痛苦,似乎是不舒服,陆薄言搀扶着她,一个满脸焦急的年轻女孩跟在他们身后。
那几年,她欺骗外婆自己在国外留学,其实是在过着刀刃上舔血的日子。 “……”苏简安垂下眼睫,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。
“……”她脱光了,也没有什么看点……? 萧芸芸知道只要她提出来狠狠报复,沈越川会帮她做到。
她想过和陆薄言分房睡,晚上让阿姨照顾她,这样可以让陆薄言休息好一点,但这个想法还没来得及说出口,就被陆薄言用一个眼神吓回去了。 那个时候,她经常和一群小伙伴爬树摘果,下河摸虾,光着脚丫跑过一片树林,到空旷的海滩上去玩各种游戏。
就算不能得到陆薄言,那么造成一个误会也好,无法让陆薄言死心,她就让苏简安死心。 许佑宁心中满是疑惑,为什么让她自己做决定,还是在穆司爵回国那天?
阿光吓了一跳,迟钝的明白过来情况不像他想象的那么简单,什么都不敢说了,发动车子朝着一号会所开去。 看着床上的许佑宁,穆司爵蹙了蹙眉
许佑宁偏过头盯着穆司爵:“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?” 苏简安是最早注意到洛小夕的人,刚才洛小夕忽悠记者的过程她也尽收眼底,忍不住善意的提醒洛小夕:“我刚才看见有人要给我哥介绍女朋友,你这么玩,不怕我哥也跟你演一场戏?”
康瑞城开口就问:“穆司爵来A市了?” “不是……”沈越川试着擦了擦萧芸芸脸上的泪水,“你哭什么啊?”
许佑宁幽怨的滑下床,迅速换好衣服往外冲,用光速洗漱。 苏简安眨巴眨巴眼睛:“唔,那我们从哪一步开始?”
穆司爵的目光冷冷的沉下去,两人无声的对峙着。 他喝醉了,声音有些不清不楚,但不难听出他唱的是BrunoMars的《marryyou》。
许佑宁挣开穆司爵的手抬起头,看见紧跟着他们的那辆别克的挡风玻璃被打碎了,司机负伤导致车子失控,办个车头冲出了马路悬在路边,随时有翻车的危险。 许佑宁“哦”了声,“那还早。”
满室的安静中,穆司爵的瞳孔急遽收缩了一下。 这样说,潜台词其实就是叫萧芸芸不要抱太大的希望了,手机百分之九十九找不回来。
一切交代妥当,陆薄言开车去会所。 可是现在再回想,那阵痛却更像是她的错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