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清晨睁开眼睛时,怀里的空虚总给他一种全世界都被搬空的错觉,他躲过了空寂的黑夜,但清晨的空茫和彷徨,他怎么也躲不过。
第二天。
报道称,陆薄言今天一早在公司的例会上突然倒下,被紧急送进医院,目前正在距离陆氏最近的第八人民医院就诊,具体情况不明。如果陆薄言是突发重病的话,刚刚稳定下来的陆氏,股价恐怕又会出现波动。
陆薄言明白江少恺是有备而来,如果他拦不下,今天苏简安一定会被带走。
陆薄言笑了笑,扳着苏简安的肩让她转过身来面对着他:“这点事,还不需要陆太太出手。”
苏简安拉过被子盖上:“别说我没有提醒你,我哥说下午六七点的时候过来。”
这时候,苏简安已经离开开放用餐区,走在长长的走廊上。
十点多,陆薄言终于处理完了所有的紧急文件,洗了澡拿着一份企划书回房间,苏简安正趴在床上看一本原文侦探小说。
“刚回来。”
“你刚才,为什么那么做?”
康瑞城阴魂不散,不管他们母子搬到哪里他都能找到,也不对他们做什么,只是三更半夜的时候带着人冲进门,恐吓她们,打烂所有的家具,把刀子插在床的中间。
康瑞城不紧不慢的走过来,像吸血鬼一步步靠近年轻鲜甜的血液。
接下来的话被疼痛吞噬,他难忍的闭上眼睛,眉心深深的蹙在一起。
再看一眼,只要再看一眼她就离开。
“我可以帮你发起一个捐款。”苏简安说,“我认识一些媒体,可以帮你联系他们把你的事情报道出去,发起一个爱心捐款。也许过不了多久,就能帮你筹到手术费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