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又皱着眉?”陆薄言的指腹抚过苏简安的眉头,“笑一笑。”
苏简安话都说不出,只觉得更冷了,拢紧大衣扶着路边的树站起来,重新拦车。
刘婶“啧”了声,一把夺过苏简安的行李箱搬回房间,“少爷说了,今天不管你要去哪里,都要拦着你等他回来。”
就像她和陆薄言的婚姻,原本以为他们可以共度一生,可半生未完,他们之间就将要结束。
他转身|下楼,远远徐伯就感觉到他的神色不对劲,又看见他手上的血迹,忙拉住他叫刘婶拿医药箱。
她总觉得,这其中的原因不简单……
上次韩若曦和苏简安在陆氏的周年庆酒会上撞衫,韩若曦第一次在穿衣上惨败,还是败给自己的情敌,输得非常难看。
康瑞城一副无谓的样子耸耸肩:“你叫他们尽管出手。我敢回来,就不会没有一点准备。对了,三天内,你就要和陆薄言提出离婚,我已经迫不及待看到他痛不欲生的样子了。”
“我没事。”苏简安总觉得这事还没完,问道,“怎么回事?”
她只好别开脸,“苏亦承,你听好我已经不爱你了。”
唯独不见她的人。
被逼着穿上的铠甲,武装的坚强,全都在这一刻崩溃成粉末,洛小夕扑倒在父亲的病床前,抓着父亲的手痛哭出声。
“为什么不是今天?”洛小夕随口问。
在洛小夕感觉自己要窒息了的前一秒,苏亦承松开她,她突然想起来一件事:“几点了?”
只有陆薄言敢问他为什么,他的答案只有三个字:“没心情。”
过去良久,苏简安才说:“我不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