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，目前的关键，在许佑宁身上。 萧国山就是在她最艰难的时候出现的，他们境遇相同，连悲伤的心情都一样。

萧芸芸不像镜头前的明星那样光芒万丈，也不像洛小夕美得那么张扬，更不像苏简安那样令人一眼就惊艳。 沈越川拉桌子的动作一顿，看了萧芸芸一眼，肃然斥道：“别闹。”

萧芸芸就像一个固执的独自跋山涉水的人，越过荆棘和高坡，趟过深水和危险，经历了最坏的，终于找到她要找的那个人。 “结束这场闹剧吧。”沈越川说，“你现在停止，我们还能像从前一样相处。”

许佑宁拍了拍驾驶座的后背：“穆司爵……” 她和沈越川，算是未婚夫妻了吧？

这么可爱的孩子，如果不是康瑞城的，她真想抱回家照顾一天，把最好的统统给他。 “对不起。”沈越川抱住萧芸芸，歉然吻了吻她，“芸芸，我没想到我会在那么关键的时刻掉链子。”

沈越川的公寓。 “谢谢。”萧芸芸指了指身后的Panamera：“去哪儿，我可以送你。”

穆司爵拉着许佑宁往外走，一把将她推上车，拿出手铐，二话不说铐住她。 他没有让宋季青进门的意思，一尊大佛似的挡在门口，问：“芸芸的药？”

萧芸芸无法承受这么大的打击，沈越川也无法让她一个人面对最残酷的事情，他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她，哪怕他一直希望萧芸芸可以主动放弃他。 沈越川愣了愣：“什么私人医院？”

“……”沉默了良久，沈越川才缓缓开口，“伦常法理不允许我们在一起，芸芸，我怕伤害你不止是流言蜚语，我更怕我也会伤害到你。” 他抚了抚萧芸芸涨红的脸颊，语气里满是无奈：“芸芸，我该拿你怎么办？”

护士很快送来止痛药，沈越川倒了杯水，和药一起递给萧芸芸，说：“吃完马上睡觉。” 萧芸芸半信半疑的照做，事实证明，西梅的酸甜根本不足以掩盖药的苦味。

“不能百分百确定。”手下措辞依然小心翼翼，“不过，我们确实是去找这个线索的，然后穆司爵告诉我们……东西在他手上。” 没有再然后了。

想到这里，沈越川终于忍不住笑了笑。 萧芸芸一边佩服宋季青的遣词造句，一边觉得更心虚了，又往沈越川怀里缩了一下，沈越川摩挲了几下她的手，淡淡的“嗯”了一声，把宋季青应付过去了。

尽管车子已经减速，她这一跳，还是不可避免的擦伤了手臂和小腿，她甚至能感觉到温热的鲜血濡湿衣裤。 萧芸芸哭着脸可怜兮兮的抱怨：“疼死了。”

十七年前，陆薄言父亲的车祸，就不是一场意外，只是看起来像意外而已。 沈越川猛地攥住医生的手：“她的手能不能复原？”

想着，萧芸芸已经在沈越川跟前站定。 苏简安从沙发上起身：“我上去抱她下来。”

洛小夕听了宋季青的建议，帮萧芸芸挑了一双平底鞋，很淑女的款式，搭配礼服倒也合适。 沈越川拍了拍身边空着的位置，说：“上来。”

许佑宁的脸色“刷”的一下变得惨白，连连后退，颤抖着声音拒绝，“康瑞城，不要对我做那种事。” 萧芸芸一扭头：“你们走吧。”

她这运气，也太背了！ 阿姨见两人下来，笑呵呵的帮他们拉开椅子：“可以吃晚饭了，我正打算上去叫你们呢。”

就是受萧国山这种教育影响，萧芸芸才敢豁出去跟沈越川表白。 萧芸芸拢了拢肩膀上的羊绒披肩：“表嫂，几点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