尾音一落，穆司爵就挂了电话，看着手机冷冷哼了一声。

康瑞城不死心的追问：“只有这个原因？”

今天陆薄言回来，没在客厅看见苏简安，只有刘婶和唐玉兰陪着两个小家伙。

头上的刺痛越来越密集，她恨不得一头扎进枕头里，然后永远失去知觉。

“五十步何必笑百步？”

穆司爵的心情更复杂了，但语气总算恢复正常：“芸芸的右手伤得很严重，可能无法恢复，她再也当不了医生。”

“这次你从A市回来之后，我就一直觉得你不对劲，果然是见到佑宁了吧。”周姨轻轻拍了拍穆司爵的肩膀，“周姨也不怕你烦，再跟你念叨一遍：要是想她，就把她找回来吧。”

“……”许佑宁气炸，真想扑上去一口咬死穆司爵算了，但为了萧芸芸，她最终还是忍住了这种冲动，说，“你可以利用我，跟康瑞城交换条件。”

萧芸芸点了点头，一副思考人生的样子。

记忆中，穆司爵第一次对她这么温柔。

萧芸芸丢开手机，老年人似的一声接着一声叹气，不知道叹到第几声的时候，病房的门被推开，沈越川提着几个外卖打包盒走进来。

穆司爵还是从前的穆司爵，但她已经不是穆司爵的小跟班了，而是一个欺骗背叛过他的、现在被他囚禁的人。

穆司爵的脚步硬生生停在房门口，片刻后，他转身，毫不犹豫的离开。

她分明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，沈越川却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，只能在心里叹气。

“为什么？”师傅问。

洛小夕晃了晃手里的枕头：“一大早的，除了越川，你还能拿枕头砸谁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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