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周一的早上,陆薄言把她送到警察局门口,她才想起康瑞城的事情还没和陆薄言说。 洛小夕答不出来。
苏简安用陌生的目光看着他,长长的睫毛微微发颤,像振翅欲飞的蝶。 沈越川坐到靠墙的连排椅上,对苏亦承说:“我还以为你会动手打人。”
江少恺迟迟的明白过来,原来苏简安感到幸福的时候是这样的,只有陆薄言能让她这样幸福。 他穿着居家服,不像是要出门的样子。
金灿灿的夕阳光洒在泰晤士河的河面上,两岸的建筑倒影在金黄的江水里,被微风吹得摇摇晃晃。 “……总之我不是故意的。”她只能重复强调这一点,“我跟你道歉,保证以后收快件的时候先看清楚收件人……”
苏亦承不以为然的一笑:“洛小夕,我们本来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。” 陆薄言走过去推开门,苏简安还在熟睡,他叫了她好几声都没反应。
“是有多急的事情啊,午饭都不吃就走?”洛妈妈万分不解。 呵,什么都能做出来?
他知道这头狮子吃软不吃硬,轻声跟她说:“两个人,总要有一个人顾家的。我们在一起这么久,你想想我们见面的次数、真正在一起的时间有多少?” 半个小时后,车子在洛小夕的公寓门前停下来,Candy扶着洛小夕下车:“我送你上去。”
苏简安难得见苏亦承这个样子,笑嘻嘻的凑过去:“看你这幅样子,八成是因为你吃醋惹了小夕了。” “到时候标题就起:苏亦承换口味,斥巨资捧红模特新欢!”
“除了你还有谁能进来?” 他还是像白天那样迷人,虽然他的头发有些凌乱,但双眸紧闭的他更真实,不像白天那样完美得无可挑剔,彬彬有礼却难以亲近。
有时苏简安正好一部电影看到剩下二三十分钟,急着知道结局就不想动弹,躲着他,但往往躲不过去,被他强行抱起来送进浴室。 陆薄言的心突然软得一塌糊涂,躺下去紧紧搂住苏简安。
苏简安一直睡到八点多才醒,迷迷糊糊的不想起床,不自觉的往陆薄言怀里蹭,陆薄言顺势抱住她,她感觉自己如同跌入了世界上最舒适的一个角落,舒服的叹了口气。 这几天把这些事闷在心里,她已经快要窒息了。
但这戏是她开的头,哭着也要演完的是不是? 陆薄言收回手机,到了机场才发现,汪杨和他同行。
洛小夕昏昏沉沉的,任由秦魏带着她上楼,最后躺到软绵绵的大床上时,她只觉得浑身放松,整个人蜷缩进被窝里,睡意排山倒海而来。 她来不及脱下围裙就叫陆薄言过来试菜,托着下巴满眼期待的看着他:“味道怎么样?”
…… “不说我用卫生间里那套了。”苏亦承作势要走。
后来,每每想起那个夜晚,她都觉得,那是她漫长的人生里最孤独的时刻。 上次她差点把盒子打开,但是被陆薄言拦住了,这里会不会藏着他什么秘密?
秦魏这种二世祖中的二世祖,从来只有人奉承他,这般挑衅轻慢从未有过,他又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,迎战是他的大脑不用思考就做出的选择。 苏简安的身体陡然僵住了,她突然想就维持着这个姿势,永远也不要抬头,永远也不要面对事实。
苏简安毫不犹豫的拒绝。 苏简安好奇的问:“你的工作怎么办?”她昨天晚上出警,今天上半天是可以休息的,但陆薄言……不是有会议等着他么?
那么她就不用这么恐慌,怕两年婚期提前结束;更不用这么难过了。 苏亦承的声音冷得几乎能掉出冰渣子来:“去换件衣服!”
但刚走出办公室,她的脸色就变了。 苏亦承唇角的弧度变得更加愉悦,心情很好的回了主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