偌大的单人病房里,只剩下昏睡的苏简安和陆薄言。
“你哥,还有几个朋友。”
唐玉兰从来不曾真正忘记失去丈夫的心殇,每年的这几天,应该是她最难熬的时候。
方正倒下去蜷缩在地上,痛得五官都扭曲了,根本说不出话来。
“嗯。”陆薄言挂了电话。
陆薄言已经察觉到不对劲了,苏简安刚才的拒绝并不是欲拒还迎,她是真的抗拒和他住在一起,可知道他要搬过来居然说随便他?她明明应该生气得说不出话来的。
苏亦承被洛小夕惹恼了她跟别人言笑晏晏,对他就百般推拒?
鬼使神差的,他返身回去,爬到树上把她抱了下来。
他不说,是因为想亲耳听到苏简安对他说出那句话。但按照苏简安的性子,不可能这么快就说出来。
最后还是睡着了,第二天却醒得很早。他看了看时间,才是六点多。
到了浴缸边,陆薄言放下:“洗好了叫我,腿不要碰到水。”
她拉着苏简安站到前面去,看着墓碑上的照片,仿佛已逝的丈夫就在她的眼前,说:“这是简安,薄言的妻子。你要是还在就好了,就能亲眼看看我们儿媳妇有多漂亮。”顿了顿,她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,“这么说你会不会不高兴?也许你现在能看得到我们呢?”
苏简安回办公室去收拾东西,末了匆匆离开办公室回家,但没想到刚走出办公室就被康瑞城拦住了。
陆薄言勾了勾唇角,突然俯身到她耳边:“你送的礼物也很好。我很喜欢。”
想着,苏简安苦恼的捂住脸,往后一仰,整个人瘫在了户外休闲椅上。
“陆薄言,”她明白了什么,笑眯眯的问,“你吃醋了吧?都跟你说了我和江少恺只是朋友了,别小题大做自己吓自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