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芸芸站在人群中央朝着四处张望，看见行色匆匆的医生护士，看见收费窗口和药房前面长长的队伍，看得见神色各异的病人和家属……萧芸芸早餐没吃多少，又跑了一整个上午，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，跑到伴郎伴娘桌坐下，拿起餐具磨牙霍霍伸向盘子里美食。

如果一定要让许佑宁知道真相，等他把康瑞城送进监狱后，再告诉许佑宁真相也不迟。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安慰跟她同病相怜的伴娘，还是在自我安慰。

主治医生示意苏韵锦放心：“低强度的工作，对他的病其实是有利的。一方面可以让他打发时间，另一方面可以让他留意到自己的脑力。不碍事，放心吧。”萧芸芸有口难辩：“我……”

总之，他不想眼睁睁看着萧芸芸和别人在一起。陆薄言问：“不合胃口？”

想着，沈越川踩下油门，又加快车速，车子几乎要从马路上飞起来。阿光的话在许佑宁的脑海里转了一圈，又转了一圈。

她梦到江烨指责她，连他们唯一的孩子都照顾不好。梦到还是婴儿的沈越川一点一点的长大，却一字一句的跟她说会恨她一辈子，永远都不会原谅她。“哎，芸芸！”另一个实习的女孩叫住萧芸芸，指了指她，“你……还没换衣服呢。”